读书笔记——符号学
我对符号学中的“所指”和“能指”关系总是分不清,两者之间又是因为什么联系而存指向关系的呢。于是找了一些关于符号学的书,最近读的是赵毅衡写的《文学符号学》,这本书花了大量篇幅来介绍符号学原理,并且用生活中的例子来解释一些晦涩难懂的概念,所以比较适合初涉符号学的读者。《文学符号学》一共分为符号学基本原理、符号学若干基本范畴、符号学文学理论、诗歌语言的符号学研究、小说叙述的符号学研究、符号学与当代文论六章。
索绪尔认为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能指用来表示被表示者,所指是被表示者。皮尔斯认为所指与能指之间的关联是依靠标示、象似和规约性。标示所体现的所指与能指关系主要由因果关系形成,如病症表示有疾病,也有部分是由“部分-整体”关系形成,如裙子代表女性,领带代表男性;靠象似联系的所指与能指的符号是象似符号,象似性符号数量庞大,既有视觉的也有非视觉的,如拟声词;其中所指与能指最主要的联系是规约性,即人们约定俗成的,如交通信号灯。皮尔斯指出完整的符号表意过程除了所指和能指,还包括“符解”,符解的意思是从符号和语境中释义出来的符号意义。听到音乐而感动、悲伤、开心属于情绪式符解,听到符号而行动是动能式符解,听到问题而思考属于逻辑式符解。能指与所指关联方式三分法、符号形式性质的三分法加上符义三分法构成了皮尔斯著名的符号学三分法(图2)。皮尔斯将符号形义分成形符、单符和义符。所有符号只要能指形式相同就属于同一个形符,所有形式相同的符号每一次出现都是个不同的单符,而形状相同的符号意义不同就是不同的义符。如“我把打酱油的瓶子和打醋的两打瓶子打碎了”。这句话中四个“打”是同一个形符,出现四次,是四个单符,其中第一个和第二个“打”都是同个意思,因此只有三个义符。
莫里斯在皮尔斯的符指过程理论(所指、能指、符解)上,提出了符指过程的五个因素分析法:符号(符号载体)、释义者(认辩符号的人)、符解(以某种方式对符号起反应倾向)、指称(与该符号相应的客体)、语境(衬托符指过程的一系列特殊条件)。后来,罗曼·雅柯森布于1958年在莫里斯的基础上加了“符码(控制所指与能指关系的规则)”提出符指过程的六个因素分析法(图3)。赵毅横在书中将雅柯森布的这一图式用符号学的术语进行改进,得到图4。雅柯森布的符指过程中,发送者是编码者,接受者是译码者,并且在不同符指过程中六个要素的作用不是平衡的而是各有侧重点,如侧重于接收者时,符号则有强烈的意动性,强烈希望信息接收者做出某种行为,最极端的例子便是祈使句。若偏向发送者,则符号所表达的意思会有一种“表现性”,最极端的是感叹句。
符号学原理概念中最难懂的是横组合性和纵聚合性,这对概念是索绪尔最先提出的。书中举了很多例子来解释这对概念,我也反复读了两遍才稍微懂了点。其中雅柯森布的解释比较容易理解:横组合段的各组分之间的关系特征是“邻接性”,纵聚合各组分之间的关系是“相似性”。例如“僧敲月门下”词语的组合是属于横组合,而贾岛和韩愈关于“僧敲月门下”的“推敲”讨论便是对横组合某成分上的纵聚合的选择。
18教育技术 刘晓红
2018年10月21日